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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用

一个之前写的嗨的原创♀嫖纳纳巴♀的脑洞……没有后续,因为我已经忘了当初是怎么想的……以及要怎么圆回原作(捂脸)不要脸地打纳纳巴tag

在讲述这个故事之前,我想我得先告诉你我不是什么伟大的人。你总说那些人活下来就是一本史书,什么人类最强、什么人类中最疯狂的科学家,那些人会做出些了不起的轰轰烈烈的大事,为人类的未来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我得告诉你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的制服上带着黑白翅膀的士兵。如果说真有什么不普通的地方,那恐怕就是我是隶属于调查兵团,曾经看过墙外蔚蓝的天与洁白的云。可以的话我真想画下来,我们总用巧夺天工来形容某个艺术品,这足以说明自然的美丽多么难以复制。但我的右手已经伴随着人类那最困难最黑暗的时光一同逝去,消失在某个史书上绝对不会记载的日子里。
我的名字叫西雅•奥尼尔,曾隶属于韩吉班,没错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个狂犬小姐,我曾经是她的左右手,和那位莫布利特先生一起为了分队长常人难以理解的疯狂行为大呼小叫。但现在我只剩下一只手,平时必须拄着拐杖才能挪动自己笨拙的双腿,别说操纵着立体机动装置飞到巨人背后以完美的角度切下后颈肉,我连奔跑跳跃都已经做不到了。
这是我的故事。

通常来说人的命运急转直下往往只需要一个微不足道的契机。但时年九岁的我还没意识到这一点。我需要考虑往往只有怎么在叔父那嫌恶的目光下带着戴安娜,我的双胞胎妹妹努力的吃好喝好,并且在父亲来看我们的时候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不去注意他是不是带着伤。
我和戴安娜的童年只有极短暂的时间是在母亲的陪伴下度过的。而童年的记忆又是最容易模糊的,很多时候你只能通过据说来描述它。
据说我们的母亲画的一手好画,长相甜美为人贤淑,当初听说自己的宝贝妹妹要嫁给我父亲这么个臭男人叔父大发雷霆。据说母亲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患了恶疾去世,而那时父亲正在壁外调查,叔父大发雷霆。据说叔父为了很多和父亲有关的事大发雷霆。据说我们长的不像母亲而和那个该死的夺走了自己妹妹的男人,对就是我的父亲长的像极,这也是叔父总用那样恶狠狠的眼神看着我们的原因。
但就算有这么多据说,母亲的形象终究是模糊的。我们俩甚至比起父亲更加清楚叔父的好恶。比如这个金发蓝眸的男人讨厌别人在他下午午睡的时候吵醒他,比如他喜欢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架着画板在院子里画画,比如他在接到生意的时候心情最好,那时候我们俩甚至可以撒娇,等等等等。
忘了说,虽然叔父这人长着张臭脸,但为人还是不错的,否则我和戴安娜也无法在母亲死了父亲常年过着把头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情况下还活蹦乱跳地长大。
叔父对戴安娜的态度总是比对我要柔和,因为戴安娜和母亲的性格更像,当然了这也是据说。戴安娜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多年后我第一次壁外调查,看着那片青空,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词。相比之下我的眼睛是和父亲一样的纯黑,这样深色的眼睛总能深深的藏住感情,所以很多和我熟识的人总说看不懂我在想什么。
但这些对那时候的我来说都不怎么重要。那时的生活是非常简单的,我不知道三面城墙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跟着叔父生活在最里面的内城是多么值得羡慕的事。总说孩子会遗传父母身上的很多事物,外貌与性格、爱好与执念。我和戴安娜都对绘画有着莫大的兴趣,这让叔父总是纠结在一起的眉角能够难得的柔和一会儿。我看着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态度教我们如何握住画笔,教我们如何用蛋清调颜料——这真的是一件奢侈的行为,又是多年后,在我连着啃了一个月土豆之后,狠狠唾弃起了那时候自己糜烂的生活。那个时候我们是快乐的,三人都是。
但是,我的故事中有很多的但是,因为人的一生总得伴随着很多不知所措的转折点。我的身上还遗传有来自于父亲的不安定基因。这在一次的餐桌上体现出来,在我叼着汤匙说真想把墙壁外面的东西画下来的时候暴露在叔父面前。这个男人又一次的,呃没错就是大发雷霆,见鬼,那之前我以为他只会冲着父亲大吼大叫。不得不说的是对一个没满十岁的孩子来说这种暴怒是很有用的,我可怜巴巴地收敛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再也没提过。
然后。
对,我又要说但是了。
我想我提到过,我的父亲,波顿•奥尼尔隶属于调查兵团。而有一个常识就是调查兵团的死亡率高达九成。还有一件事就是,我父亲是个像我一样的普通人,他能在巨人口中活下来凭的只是自己的刻苦训练和经验,而这种东西从来都变数极大。结合这三件事,最后的结果就是——
在我九岁那年,我的父亲,波顿•奥尼尔,死在了某次壁外调查中。
于是我和戴安娜的好日子戛然而止了。准确的来说,是选择的时候到了。
我们生活在内城,消费自然是高昂的,而叔父作为画家(他这么自称)也不是每次都能找到活干的。你要知道,待在高达五十米的城墙之后,人类的很多对美的原始追求都被狠狠封锁了起来。能找叔父的都是些贵族高雅人士,而且也不是每个贵族都闲的没事干想要自画像的。
还有一件事是叔父想送我们去好好学画画,这费用也是高昂的。一直以来我们的生活费还要父亲的工资补贴,所以,到了最后,千万个前提条件化作一句话。
我和戴安娜,其中只有一个人能够待在内城学画画,剩下那一个可以发挥生命剩余的光和热,去参军。在墙内参军是大多数少年少女会选择的事情,外城的平民百姓选择让家里嗷嗷待哺的嘴巴少一张去自食其力,内城的贵族选择它来让自己镀层金。我到这时候才发现原来身为姐姐真的是一件麻烦的事,戴安娜在那里眨巴着小眼睛,她还没有接受父亲去世的消息,眼泪像是泉水一样从碧蓝的眼中流出。我叹口气,我的小妹妹啊,亲爱的戴安娜,你这样我能怎么办呢?于是我上去揉揉女孩灰色的小脑袋,说别担心,交给姐姐好了。
你说一个九岁的小孩子那时候心里不会感到不甘扭曲那是不可能的。凭啥呀?就凭我当初从娘胎里卯了劲儿先钻出来吗?那我再钻回去我们重来一遍好吗?我是姐姐,但事实上我只比戴安娜大几秒钟,就因为这几秒我有了一种身为姐姐的责任。很多年以后,大概是我的右手袖子永远都空荡荡之后,戴安娜忽然有一天哭着对我说她好后悔,如果当初是她加入兵团我的手就不会没有了。我是怎么回答她的?我揉揉她已经及腰的灰色长发,说别傻了我亲爱的妹妹,凭你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看到只耗子都能吓哭的体质胆量你连从训练兵团毕业都做不到。
而且我不后悔呀。
对,我不后悔。我是幸运的。我看到了墙外的世界,那是我这辈子无法忘记的景象,就算因为那些大型害虫的存在而导致墙外的世界总是血腥暴力,但我深爱着那没有边界的自由啊。
所以当我自己拿了把剪刀咔嚓咔嚓把一头长发剪短出现在叔父面前时,答案就已经很明显了。

十二岁那年,戴安娜在叔父的引荐下拜师学画,而我加入了训练兵团。那天我们分别阳光很好,灿烂耀眼得让人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

训练兵团的教官脾气并不好。这一点我在入团仪式上被他喷了一脸口水之后便知。居然对女孩子都如此粗鲁豪放,一时间我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充满了绝望。但心中这么想,他大吼着叫我自报家门我也不能不理,不然可能得到操场上跑到死。将右手置于左胸前,心脏的位置,我抬头仰视那个老男人,同样以大吼回应。但他居然大吼着让我重复。见鬼!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耳朵坏了吗?!”
鬼都不知道那时候我的胆量是哪儿来的,可能是和戴安娜分离心情太差了。我恶狠狠地瞪着教官,右手紧紧握拳,累积了好长时间的不甘心不情愿都在这时候爆发出来。
然后我得到了绕着马场跑五十圈的小奖励。十二岁的孩子还倔强地不知道低头认错,于是我只是一言不发地离开整齐的队列,顶着正午的阳光跑起来。离开队列的前一秒我只能听见拍在我身边的人同样遭受了洗礼,模模糊糊地听到了纳纳巴这个名字。
这让我想到了香蕉。第十圈的时候肚子开始叫的我舔舔嘴唇这么想。跑到二十五圈的时候队列解散去吃午饭,而我的肺也开始有了烧灼的感觉。喉咙口的血腥气让我不得不一次次吞咽已经不足以湿润嘴唇的唾液,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我仅仅是在凭着身体下意识的摆动在完成剩下的二十五圈。哪怕现在那位强森教官已经退休,我还是想好好问候一下他全家,见鬼那时候我才十二!你是恶魔吗!
跑到四十圈的时候我摔倒在地,大口的喘气使我的胸口剧烈起伏,我毫不怀疑如果继续跑下去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戴安娜了。尚且稚嫩的手掌在粗糙的沙地上握成拳,我当时热血上头,居然又站了起来。身上印着训练兵团团徽的制服这时候也显得无比碍事,不过我也没力气扒下来了。再一次迈动脚步的时候我忽然笑了。
后来我听强森说,他本来想在我跑到二十五圈的时候施施然走过来以一副宽容的样子饶恕我的无礼。鬼知道我居然会想要跑完它!“真是见鬼了!”我真想告诉他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妈的。
我最终跑完五十圈,整个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扑倒在马场上的我吃了一口土,但我连撑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我昏过去前几秒我听到了两个人交流的声音。大概是在说要不要把我背回去之类的。模模糊糊间我能看见的只有一抹金黄。再然后我就干脆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是饥饿和干渴的双重作用,我闭着眼睛摸索,还在希娜之墙里面生活的时候叔父习惯在我和戴安娜床边放杯水。但现在我无论再怎么找也只能摸到床单和另一只枕头。
“眼睛都没睁开就这么精神……放手啊这是我的枕头!”
我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是两个站在我旁边的人。一个人有着银色短发,怀里抱着面包和水囊;另一个则是金色的长发,表情颇有些无奈。她眼睛的颜色很漂亮。这是我脑中闪过的第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我费劲的回忆在叔父家的书上看到的颜色分类。然后在金发女孩上来打算拍我肩膀看我有没有回神的时候脱口而出。
“孔雀色!”
“哈?”“我早就说过了啊纳纳巴这个人敢顶撞教官肯定脑子不正常啊。”银发的女孩一副我早就告诉过你的表情。
“我说的是她眼睛的颜色…!当着别人面说她脑子坏了是不是太失礼了??”我抬起一边的眉毛,看着那个银发的人,她眼睛偏向银灰色。
“你就用失礼来形容把你从马场背回来的人吗?”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面包和水囊递到我手里。我先灌了一口水,缓过气来,小口地咬下粗粮面包。……真的难吃。希娜之墙里面的面包细腻柔软,到这时候我才有了自己已经不再生活在内墙的实感。希娜之墙、罗塞之墙、玛利亚之墙,每往外一层生活条件真的就这么大啊。“总之谢谢了。”我抽抽鼻子。我想现在戴安娜一定在内墙努力地学画,该死,我可没有嫉妒,也没有不甘心,真的。
“好了啊黎各,提议把她拉回来的人不也有你吗?”金发的那位及时制止了银发的人和我继续争论,她看向我,笑着说,“我是纳纳巴,罗塞之墙托洛斯特区出身。”“黎各•布列切安斯卡,罗塞之墙斯托海斯区出身。听说你是希娜之墙那里来的?生活在内墙的人为什么要来当兵啊?”
为什么要来当兵啊?
对,愚蠢的西雅•奥尼尔,就算不来训练兵团你还是其他出路的。打杂工也好,怎样也好,生于世上不可能连谋生的方法都找不到,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路?你明明知道的。如果你加入了训练兵团,你三年后的选择只有那一个——
“西雅•奥尼尔,希娜之墙艾路米哈区出身。”我把之前冲那个教官吼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来当兵的原因是因为,我想看看墙外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仅此而已。”

我一定会加入调查兵团,头也不回地迈入死亡的道路。
840年,距离那个该死的铠之巨人与超大巨人把玛利亚之墙突破还有五年的时间。我在训练兵团遇到了纳纳巴和黎各,我将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好友。
直到现在我和黎各还有所往来。黎各加入了驻守兵团,所以哪怕是在之后那样灿烈的战斗之中她也有幸活了下来。我们两个会聚在一起喝酒,然后说纳纳巴这么一个丢下我们的人有多么混蛋。黎各是驻守兵团精英班的班长。我笑着用左手拍她肩膀,啊呀呀我就知道黎各你虽然挤不进十刃但也是很厉害的人啊哈哈哈哈。黎各则是回我一个白眼。是啊你这个选了调查兵团的大蠢货。
我有什么办法嘛!你说墙外的世界那么大!我有所渴望也很正常啊!!我这么不服气的大喊。应该是喝多了,因为我感觉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流过。
该死,纳纳巴。要是当初我没有煽动你就好了。要是你像黎各这样固执就好了。
这样你至少还活着。

我和纳纳巴、黎各以及另外两个名叫阿丽莎以及韩吉的女孩同一寝室。应该说我在马场上的光辉五十圈很有成效吧,总觉得她们对我有些敬而远之。……搞毛啊,又不是和我好了你们也会跑五十圈!而且五十圈算什么啊……几周后当我们背着负重在强森的带领下——我必须强调一下,我们在雨中奔跑,这货骑马,进行行军训练的时候,我忽然觉得那五十圈也不算什么了。
第二天进行了一项关于我们将来还有没有资格留在兵团的重要测试。那就是你到底有没有操纵立体机动装置的天赋。
当身体完全离开地面的时候,我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兴奋。
父亲他也曾经经历这样的测试,然后成功了。
我过了一会儿才找到了窍门。一开始身体总是摇晃不已,我只能大幅度地挥舞双手,但当我发现其实只要将身体重心放对地方其实就一点都不难的时候我便稳了下来。期间我甚至有时间去看看纳纳巴和黎各。纳纳巴看上去很顺利,冲我挥挥手。黎各看上去则有些吃力,虽然保持住了平衡但可以看出浑身在颤抖。
“真想不明白你们两个怎么这么轻松的。”当晚黎各一边活动着自己酸涩的身体一边对我们抱怨道。我的一句“因为优秀啊。”换来她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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